第八十三章 都市乡村_美攻但不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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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三章 都市乡村

  第八十三章都市乡村

  没能如愿的看到雨后的彩虹,这场大雨一直持续到了晚上,甚至愈演愈烈,刮起了狂风。

  当天色暗下来的时候,迟来的凉意驱散了暑气,连外面的树枝都被狂风暴雨打断了细嫩的芽。

  没想到这场雨来的这么突然,这么迅猛。

  他只好提前关了店门,在外面的篮子里多放了几把伞留给路过放学的孩子用,等第二天天晴的时候,他们再自己还回来。

  当大雨逐渐变的无法收场的时候,徐币商就上了楼。

  桌子上留着喝完的牛奶罐,他放进门口的袋子里,留给村里拾荒的老人家用。

  关好闸门,检查了一楼的水电,做好了防水的措施他才上楼,却见早就跑上来的人浑身都湿透的探出半个身体,正伸手去够外面被雨水打的摇摇欲坠的吊兰。

  徐币商整个上半身都在外面,狂风席卷着暴雨模糊了他的视线,阳台的空间太小,他不敢把全部的窗户打开,怕雨水湿了里面的被褥。

  捞了好一会儿才把几盆吊兰都捞了进来,抱着最后一盆吊兰的时候,后背覆下一个温暖的身体,他眯着眼回头,一只手盖在了他的头顶,另一只手关紧了窗。

  高烧与身体的寒气交织在一起,他有些迷糊地坐在地上,怀里还抱着那盆吊兰。

  他好气又好笑,轻轻拍了拍人的脸,低声问:“能自己洗澡吗。”

  对方也异常配合,让做什么就做什么,舒舒服服地洗完澡,连外面乌压压的大雨都浸不透一丁点凉意,清爽又干净。

  但他很快又叹出一口气,认命的将人扶起来,带进了洗漱间。

  徐币商仰头看着他,鼻尖上一颗红疹长得正正好,配上他茫然的眼神,徐科意实在是没忍住笑。

  徐币商挣扎着睁开了眼睛,却使不上力,只好又沉重地闭了上去。

  打开花洒,温热的水流温柔的流过那头乌黑的短发,一双白皙细长的手浅浅的揉过去,透明的水珠在那张烧的通红的脸上短暂的停留,随即顺着脖颈在锁骨里聚成了一个小水洼。

  徐币商缓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他的话,软着两条腿站起来,伸出胳膊,以为是要穿衣服。

  滑溜溜的墙面差点没扶稳,一条长腿已经伸进来帮他稳住了身体。

  他连忙伸手去扶他,却被对方的唇一触即分的擦过脸颊,他浑身一僵,随即感觉到肩头滚烫的温度,他无力地揉了揉眉心。

  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点命令。

  反而徐科意满头大汗,额前的碎发都被顺到了脑后,发根带着湿意。

  现在像这么正人君子的宿主已经不多了。

  打开热水器,试了试水温,首先不能太凉,但他也没忘记,上次一热对方就被烫红的大片皮肤,所以也不能太热了。

  被马赛克糊成一团的2526叹了口气。

  趴在墙上的人却误会了,或许是在空气不流通的洗漱间内耗尽了全部的力气,他坐了下来。

  徐科意目光沉沉地盯着坐在小板凳上的徐币商,对方的头发软趴趴的贴在脑门上,眼神带着迷茫,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荡。

  帮徐币商洗完澡,又用小毯子将他裹在床上,只露出一张晕乎乎的脸。

  他眸色深沉,不同色的两只瞳孔映出了对方背部光滑透亮的颜色,帮他洗澡的动作却依旧沉稳。

  他将人放在小板凳上,虽然烧的有些迷糊,但人还算听话,能走能坐,就是总时不时的像小鸡啄米一样栽一下。

  “站起来。”

  得到指令的人又收回手,慢腾腾地转过身。

  调整到了合适的温度,他低下头,发现对方连衣服都还没脱,轻薄的老头衫湿哒哒地粘在身上,吸水的老头短裤也贴在白净的大腿上。

  洗漱间的空间放一个人刚刚好,两个就有些勉强了,更何况还都是身高腿长体态匀称的大男人。

  “徐币商,我真是欠你的。”

  他暼了他一眼,喉结滚动,低声说:“转过去。”

  而他拿着花洒冲洗着对方光滑紧致的脊背,漂亮流畅的后背线条好像连透明的水珠都妄图多停留一瞬,像珠子般迟迟不肯滚落。

  可能有了支撑点,对方索性就舒服的赖在那不动了。

  外面大雨磅礴,狭窄的洗漱间内却热气腾腾,连氧气都被高温汲取,让人的鼻尖不由自主地泌出了汗,呼吸也变得滚烫。

  眉头皱了一下,见人盘着腿坐的歪歪倒倒还没忘记搂着怀里的吊兰,他揉了揉眉心,伸手将吊兰拿了过来,神情恍惚的人却一下子收紧了力道,还有些防备的紧抱着不放。

  烧的神志不清的人耳朵动了动,慢腾腾地把手松了,但微微抿起的嘴却分明透着一点委屈。

  他只好又放下花洒,先把人的裤子扒了,又去脱他的衣服。

  徐科意看着他烧的通红的脸,上面有几个红疹,额头滚烫,身上被浇湿的地方却透着凉。

  一只手却摁在了他肩膀上,本就站不稳的身体踉跄一下趴在了墙上。

  徐科意低头看了眼坐在自己大腿上的人,抿着唇没说什么,只是将膝盖抵着墙面,让腿上的人坐的更稳。

  来了不过两天,他就差没给人喂饭了。

  于是两个人的身体好像齿轮一样重合在一起。

  “松手。”

  徐币商烧的眼尾飘红,里面盈满了水汽,茫然又恍惚,刚抬起胳膊脱完衣服,整个人就栽倒下去。

  一个毛巾盖在了他的头顶,用力地擦着他的头发。

  没办法,他只好挡在他的面前,这样徐币商栽倒的时候,正好一脑袋嗑在了他的小腹上。

  迷迷糊糊的他差点被带着仰倒下去,一声轻叹响起,后背靠上了一个人,头上的力道也轻了许多。

  又帮人把头发擦干,看着裹得像个蚕宝宝一样的人,他长舒一口气。

  只是闻到对方身上的香气,又看到他浑身慵懒舒泰的模样,总觉得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,忍了忍,还是没忍住伸出了手。

  但看到那张红通通的脸,他最后也只是轻轻地弹了下他的额头。

  算了。

  看着对方像个不倒翁一样晃了一下,他无奈地摇头轻笑,转身走进了洗漱间。

  里面很快响起了哗哗的水声,溅出来的水滴带着冰冷的凉意。

  而坐在床上微微晃动的人,终于还是“扑通”一下倒在了床上,睡的四仰八叉,手里还抓着那条小毯子没放。

  这场大雨一直持续到了深夜,从狂风变为电闪雷鸣,即便关紧了窗,但骤然亮起的闪电还是带着在瞬间破开了半边天的威慑力。

  一声闷雷响起,让徐科意在梦中醒来。

  他看了眼时间,刚好是半夜两点。

  夏季难以在夜中好眠,又有大雨作伴,他坐起来打算喝口水,却骤然听到布帘那头的声音。

  “徐科意。”

  徐币商的声音有点闷,还带着发烧未退的鼻音。

  他没说话。

  那边响起了翻身的动静,声音比之前又大了些许。

  “徐科意……”

  “……”

  “徐科意!”

  他撩开布帘,徐币商那双透亮的眼睛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,随即松了口气。

  “睡不着吗。”

  “嗯。”

  徐币商裹着小毯子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,里面水汪汪的带着点湿意,也不知道人现在是清醒还是不清醒。

  他没说话,转身离开。

  在布帘重新将视野遮挡的时候,徐币商的瞳孔有一瞬间的颤动,只是很快布帘又重新掀开,徐科意的身影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。

  “要不要喝水。”

  提起的心脏降落,他点点头,就着他的手坐起了身。

  入口是刚刚好的温水,缓解了他喉咙的红肿干涩,让他没忍不住抿了下溼潤的唇,只是视线仍旧追着徐科意的身影。

  等徐科意放好杯子,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布帘被掀开了一道缝,用小毯子垫着,缝隙后是徐币商的脸。

  只是在他看过去的时候,那双眼睛就移开了,他沉默地躺下来,闭上眼睛没几秒,他又叹息着睁开。

  “徐币商。”

  那双在缝隙后的眼睫颤了一下。

  “徐币商,你是不是想睡过来。”

  这怎么好意思。

  下一秒,布帘被掀开,裹着小毯子的人呲溜一下蹭了过来。

  徐科意:“……”

  他只是问问,没别的意思。

  “轰”的一声响雷仿佛要把天震碎,连徐科意的心脏都跟着紧了一下。

  随即他低下头,看着埋进自己怀里的人,一种无力感又蔓延了上来。

  伸手摸上对方还在发热的额头,靠在他身上的人躲了一下,想把脸往小毯子里埋。

  这么闷的天也不怕闷坏了。

  终究还是心软更多,他托着对方的下巴没让他往下缩,侧过身虚虚地拍了拍他的背,轻声道:“睡吧。”

  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徐币商的脸,却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在逐渐放松,紧紧攥着的小毯子也不再横隔在中间,而是对方小心往里蹭的身体。

  最终他还是叹息一声,搂住了他的背。

  徐币商抖动着睫毛,感觉到将自己包裹的温度,安心地闭上了眼睛。

  而徐科意听着怀里人的心跳,心口微动,还是闭上了双眸。

  黑夜和窗外的电闪雷鸣都成了虚无缥缈的梦。

  或许他也不曾想过,他们多年未见,还未好好的了解彼此,却因为徐币商糟糕的自理能力和突如其来的过敏反应,强行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。

  就如这个雨夜中的拥抱。

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,甚至听见了几声清亮的鸟叫。

  徐科意睡的不是很好,总觉得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身上让自己喘不过气。

  睁开眼的时候,头脑还有些昏沉,脖颈被扫的有些痒,低头是徐币商毛茸茸的头发。

  而对方大半个身压在他的身上,手脚并用,将他当抱枕那样紧紧地扒着不放,再看那条小毯子,已经被他的长腿踢到床尾用来垫脚了。

  哪怕开着空调也散不去周身的闷热,他揉了揉眉头,先伸手试了下对方的温度,暖烘烘的,但好歹是不再发高烧了。

  再看那张脸还是泛着红,可能过敏反应带来的不舒服,眼睫有点湿意,看起来像刚哭过。

  伸手碰上去的时候,红通通的脸又暖又热,明明是一副棱角分明、大男人的长相,皮肤却又滑又软。

  可能是手感实在太好,他像捏着一块会发热的棉花糖那样多揉了一下,忽然压在他身上的人蹭着动了动,他腾地一下把对方推开,猛地坐了起来。

  徐币商茫然地坐起身,看着徐科意跑进洗漱间的身影,伸手揉了揉眼睛。

  背对着门口,徐科意低头看着自己,清晨的慵懒被另一种躁动的东西代替。

  他揉着眉心,“啧”了一声。

  一个男人在步入青春期的时候就不应当和人同住了。

  这是每个男孩子在成长过程中都会明白的道理。

  “徐科意,我想上厕所。”

  听着外面又闷又哑的鼻音,他皱着眉头说了一句,“等着。”

  赤脚踩在地面的声音悉悉索索地走到门口。

  “可是我忍不住。”

  他闭了闭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,面无表情地掀开了布帘。

  徐币商睡眼惺忪的依旧没什么精神,迷迷糊糊地看着他,突然头一低,浑身僵在了原地,本就带着红的脸更是红透了整个脖子。

  而徐科意面不改色的看他一眼,越过他走了出去。

  听着下楼的脚步声,徐币商无力地扶着额头,低喃出一句,“徐币商,你真的太不懂事了。”

  因为这个小插曲,吃早餐的时候谁也没说话,而徐币商还在过敏,所以徐科意特地给他做的清淡了一些。

  不过他胃口不太好,吃的不多,只动了两筷子就恹恹地停了动作。

  徐科意看了他一眼,什么也没说,收拾好碗筷后就去看店了。

  门口的篮子放着几把湿漉漉的伞,他撑开晾在太阳下,路过一个拖着蛇皮袋的老人,他指着门口那袋空罐子说:“陈大娘,这里有些罐子你要不要。”

  对方头发花白,老年斑爬满了整张脸,好一会儿才慢腾腾地回头,拖着长长的嗓子说:“小徐啊。”

  她年纪已经很大了,佝偻着背,一只耳朵不太好,据说她是外省的,年轻的时候嫁到了小溪村,只不过丈夫对她并不好,那只耳朵就是被打聋的。

  后来丈夫下水抓鱼的时候被电死了,儿子又在外面和人起冲突被打死了,女儿年纪轻轻的没上学,在外面被人骗大了肚子,知道对方有家庭之后,一时承受不了打击上吊了。

  只留一个小外孙,陈大娘靠捡废品拉扯到了八岁,谁知道有一天出去玩的时候,又淹死在了鱼塘里。

  村里有人说她命硬,家里一个个的都被她克死了,但一个人的命再硬哪能硬的过天呢。

  叮啉咣当的蛇皮袋里面装的都是些空水瓶和废弃罐头,袋子已经很破了,甚至能看见几个补丁,他将那些空瓶子倒进去,又将整袋东西都装进这个新袋子里。

  然后从仓库里搬出已经折好的纸箱。

  空瓶子卖不了什么钱,但这些纸箱子却很值钱。

  “小徐啊,用不上,这些用不上……”

  陈大娘不好意思要,连连摆手。

  开店的会自己把这些东西收纳好,无论怎么用都能值点钱,用来当废品实在可惜了。

  “没事,这些东西在仓库里放着也是放着,昨天下大雨有好些都潮了。”

  徐科意面不改色的搬出了好几公斤的纸箱,又用绳子将这些东西扎紧。

  他穿着短袖,细长的胳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,做起这些事来也干净利落。

  这么重的东西,老人一个人肯定弄不回去,以前这个时候,他只能暂时关店,但现在不用了。

  “我出趟门,你在家里看店。”

  正偷偷摸摸往冰柜里摸东西的徐币商被猛然叫住,吓得立马把手收了回来,将手藏到背后,装作自己什么也没干。

  “哦。”

  他眼神游移,看天看地,又摸了摸鼻子,然后觉得痒,忍不住挠了挠鼻头上的那个红疹。

  徐科意定定地看了他几秒,又说:“不知道价钱就看账本,其它不值钱的小东西你就看着收。”

  说完,他从旁边推出一辆自行车,将纸箱捆在了上面,又一手拽着那个蛇皮袋,单手推着车走了。

  陈大娘还在那急的摆手,一直不停的说:“不用,不用。”最后实在没办法,她只好边叹气边佝偻着背跟在后面,帮忙伸手扶着自行车后座,熟练的动作看起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

  炙热的阳光下,高挑的青年推着自行车,一手拿着一袋废品,却清俊的像太阳下屹立生长的树。

  徐币商看的有些出神,一只手却摸进了冰柜,从里面拿出一罐冰牛奶,另一只手摸到柜台上的吸管,拉开拉环,将吸管放进去,他坐在柜台后的椅子上,冰凉清甜的味道让他舒服的眯起了眼睛。

  外面艳阳高照,蝉鸣声声入耳,徐币商坐在徐科意的椅子上,吹着他的风扇,看着他的风景。

  “老板,买醋。”

  一道稚嫩的童音将他从惬意慵懒中唤醒,他抬起眼,却没看到人。

  那道声音再次催促了一句,“老板,买醋。”

  他这才低下头,然后就看到一个还不如柜台高的小萝卜丁伸长了手。

  看到他的时候,小萝卜丁还愣了一下,随即一脸严肃地质问他:“老板呢,我找老板。”

  徐币商隔着柜台低头和他对望,指着自己说:“我就是老板。”

  喉咙还带着红肿,所以说出来的话格外沙哑。

  小萝卜丁被委以重任的出来买醋,自以为这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,可这个和自己穿的一模一样的怪人让他的任务遭到了巨大的阻碍。

  于是那张小脸无比凝重,似乎是在判断他这句话的真假。

  而完全陌生的徐币商也一脸认真的和他对视,似乎随时准备接下他这单生意。

  徐科意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大眼瞪小眼的场景。

  不知怎么的,他放慢了脚步,在村口那颗大树下停了下来,双臂环胸地靠在树干上,看着前面有些莫名凝重的场面。

  终究还是小萝卜丁先退了一步。

  这个人眼睛红红的,如果他不买的话,对方不会哭吧。

  小萝卜丁狐疑的扫过对方湿漉漉的睫毛,看到他揉眼睛的动作,顿时如临大敌。

  “我要买一瓶醋!”

  他赶紧大声说出来,踮起了脚把钱送过去。

  徐币商的眼睛刚才被风吹了一下,好像有粒沙被吹了进去,他揉出了眼泪,却越揉越不舒服,听到小萝卜丁的话,他只好先停下动作,回头去给他找醋。

  小萝卜丁顿时松下一口气。

  妈妈说长得好看的人哭起来最要命,这句话果然不是骗他的!

  货架的东西分好了类别,摆放的有条有理,可见主人每天会用心的整理。

  徐币商看了眼好多瓶不同的醋,最后选了瓶醋字写的最大的。

  货架上没标价,因为村里的小卖部丁点儿大,价格都熟记于心了,也就没腾出功夫整理过。

  徐币商记得徐科意交待过账本上有写,可他翻了半天也没翻到手上这瓶醋的价格。

  小萝卜丁还在柜台前看着他,徐币商暼了他一眼,翻到头上的汗都出来了,静谧中,几声蝉鸣都像在带着催促。

  最后他一把合上账本,心里过了好几遍,回忆起来的也只有那些千万上亿的大单,就连家里做饭的阿姨每个月的工资也是五位数。

  短暂的沉默过后,他面不改色的说:“十块。”

  说完之后,他就开始观察对方的表情,却在那张小脸上看到了几分为难和纠结。

  他心里咯噔一声,难道太贵了?还是太便宜了?

  小萝卜丁今年三岁半,还没上幼儿园,但他已经能从一数到一百了,所以小小的十根本难不倒他。

  但他手里拿的是五块钱。

  这个任务他没办法完成了。

  也不能回去交差了。

  买醋太难了。

  想着想着,小萝卜丁开始难过起来,嘴一瘪就要哭,但看到徐币商那双正看着他的眼睛,他又吸了吸鼻子硬生生的憋了回去。

  妈妈说他已经是小男子汉了,不能一遇到困难就哭。

  徐币商却在一看到他瘪嘴巴的时候,心就提了起来,立即说:“一块!”

  说完,他又小心地问了一句,“一块钱,你觉得怎么样。”

  小萝卜丁眼睛红红地掰着又粗又短的手指头算了一遍,擦了擦鼻涕,说:“好吧。”

  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,徐币商反过来找给他四块钱,最后当两个人都拿到自己该拿的东西之后,心里同时一松,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

  开店也没这么难嘛。

  买醋也没这么难嘛。

  两方友好的挥手告别,在晴空万里,绿树成荫下,真是一个宾主尽欢的场面。

  【宿主,你又笑了】

  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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